本文转自:山东工人报外包美工
□钱春华
溯源而上,我母亲的性格来自于外婆,风风火火的急性子,枝连茎传,嫡亲无疑。可是,盘点母亲73年的人生,我却发现她有很多可圈可点的 “慢时光”,这些慢时光里的言行,反而成了她留给我们的闪光点,蕴藏着生活的智慧和柔软爱心。
母亲的急性子到了我这儿发生了变异。我是一个地道的慢性子。我是长女,还有一个弟弟,一个妹妹。在我们村里,疼幺女、疼儿子,我这个长女就成了得不到多少母爱的孩子。整个少年时代外包美工,我在家里活得像一个透明人,不敢奢望得到足够的母爱,能捞到温饱就行了。
1983年9月,我上初一,到离家两公里的东湖中学住校。那所学校在一片丘陵地带,走小路需要穿过两个村子,村里有狗。有一天,我因为参与农事,返校的时间变成了晚上。我不敢走小路回校。母亲说: “你不要急,等会月亮出来了,我送你去学校,走公路。”晚上九点半,我们走在公路上,母亲聊一些她的想法。走着听着,我想开了。那天晚上,看着母亲孤独离去的背影,我加深了对她的理解。她生育了三个孩子,父亲长年在外铺路修桥,她要忙着教书和种田,能有多少好心情给我呢?
1996年冬,我儿子出生了,需要一条抱裙。本来去买就行了,母亲却买来东北花布,很有耐心地手工裁剪缝制了一条。次年,我回工地上班,详情页设计抱裙给一位家属借去,说带孩子看病用一下,结果,她和孩子爸爸突然吵架,直接就回了武汉,将抱裙带走了,也不寄回来。母亲得知后,心疼了多年。那是她熬了两个夜,给儿子做的抱裙。
美工兼职网站在我儿子身上,母亲为他花的慢工夫比我多,从织毛衣、到缝制儿童罩衫、绣花围嘴、虎头鞋,无一不耐心制作。她说,这是我亲亲的头孙子,我就愿意为他做这些针线活计。
母亲退休以后,先后带大了五个孙子,长达十二年,磨平了她的急性子。她从上一代那儿传承的 “祖母爱”,通过一些锅前屋后的生活细节彰显了出来。在那些 “急不得”的时光里,她几乎是重塑了一个全新的自己,从风风火火,变得从容有致,精致优雅。
在这个只争朝夕的快节奏时代,回忆去世四年的母亲,她的那些慢时光,就像是给生活设置的减速带、转换台,在快慢之间,她做到了张弛有道,只为给餐桌增添更好的味道,或者给生活增加更美的细节。
如果母爱有颜色,我相信,年轻时的母亲是一株红艳艳的凤仙花,过了五十岁以后,则修炼成了百合花。花自清香,母渐馨宁。
有这样的母亲外包美工,是子孙之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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